张大千绘佛像解读
张大千先生是中国现代艺术史上的一代宗师,纵观其艺术发展的轨迹,大抵万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为20年代至30年代末,从大千拜师曾熙,李瑞清二师,迄于前往敦煌前止,这一时期主要是对传统绘画进行整理和发掘。第二个时期从40年代初至50年代末,由大千先生赴敦煌到开创泼墨泼彩画风。第三期为60年代至80年代泼墨泼彩从探索走向成熟的时期,有人把他所经历的三个时期,称为接受传统的三薰三沐,而其艺术道路上最重要的转折就是敦煌之旅。 1941年至1943年的两年零七个月时期,大千先生率弟子蕃僧十数人远涉敦煌,谱写了现代艺术史上一曲壮歌,大千先生去敦煌寻梦是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的。早在20年代就听曾、李两位老师谈及敦煌的佛经、佛像,叶公绰先生也在分析了中国人物画发展的历史后,劝其专事人物画,所以后来大千也说“西去流沙,寝馈于莫高、榆林二石窟者迈三年,临摹魏、隋、唐、宋壁画,皆先生启之也”。当然决定西行最近的原因是曾任监察院驻甘肃、青海地区监使的友人马文彦和严敬斋告诉了他一个真实的敦煌。作为当时已誉满南北的大画家放弃都市闲适的文人生活,投身大荒的真正目的,正如其友人、著名学者林思进先生在《大风堂临抚敦煌壁画集序》中所分析的那样:“吾友张君大千,夙负振畸,究心绚素,名高海内,其平生所抚宋元法画至移,顾犹未足,更思探月窟,问玄珠,乃裹粮买扉,西迈嘉峪,税驾瓜沙„„间特告余,此不徒吾国六法蕊事之所祖,固将以证史阙,稽古制。而当时四夷慕化,取效中州,其衣冠文物,流行于今之欧西新
世者何限,吾所以勤力为此者,意则在斯。”可见大千的动机和目的是为了穷探六法的根源,满足他梦寐以求隋唐其迹。从20年代初到他踏上敦煌之旅的这20年间,他已从一千学艺者成为了传统派的大家。他清楚地意识到在明清的范围内,把自己的技法励练得如何纯熟,都不能与时代的画家拉开距离,如何把传统文人画家的水墨画风与职业画家调色精丽的画风相调和,这才是促使他敦煌之行的真正原因。 早在30年代中后期,未去敦煌前,大千先生就已接触到一些唐代壁画资料并进行了临摹,到敦煌他又专门从青海塔尔寺带了五位藏族唐卡画师协助二位,在临摹的原则上,大千先生强调要“完全一丝不苟地描,绝对不能参入已意。”从现存的276件敦煌临抚品来看,大千先生在材质上如何接近壁画的效果作为很多尝试。有纸本、粗绢、细绢、布本等等。是大千先生平生最用力的艺术探索,故这批作品一直视为珍定。虽千金而不让,作家高阳曾说:“张大千在敦煌作艺术上的苦行僧,精神上与玄奘西域取经有相通之处,表现了他的勇气、毅力艺术的虔诚。他在敦煌两年有余的生活本身,便是一大成就。 这幅弥勒佛像应是大千先生所临宋人之作。其像现菩萨形,头戴象征五智如来的五方宝冠,身着轻曼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