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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对戏曲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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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对戏曲的运用

作者:武园园

来源:《今传媒》2020年第09期

摘;要:相声属于曲艺之一种,不同于戏曲。但是,戏曲却时常出现于相声,尤其传统相声之中。一种戏曲,往往“悲”“正”“喜”皆有,而相声则最直观地表现为“喜”。当戏曲运用于相声之中,必然经过改编,方能符合相声“喜”的要求。思考至此,本文拟以张云雷相声《捉放曹》为例,分析戏曲进入相声后的致趣之处,并进一步探讨其中所体现的相声这门艺术的特性。

关键词:相声;戏曲;张云雷;《捉放曹》

中图分类号: J614.9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122(2020)09-0147-03 一、引;言

相声本属于曲艺,即“说唱艺术”,而不同于戏曲。但是,查阅相声的起源、发展和特征的论著,提及戏曲者不占少数。《相声溯源》中,追溯相声源起,其中说到:“也可以这样说,唐代‘参军戏’为代表的艺术形式,既哺养了后世的戏剧艺术,又孕育了后世的相声艺术”[1]。此言可解为,相声与戏曲实则同宗同源。对于二者之后的分流,薛宝琨所著《侯宝林和他的相声艺术》一书中道:“因为清新、刚健的叙述者形象,不允许相声演员被脸谱式的丑化,不允许被各色人物类型所淹没或取代”,所以相声摄取俳优、参军戏中的趣味语言,戏曲吸收其人物脸谱塑造角色[2]。

尽管二者如同源中的两个分支,但发展至今,并非完全殊途。传统相声需要不断丰富自己,而汲取戏曲之甘汁便是其手段之一。“说、学、逗、唱”为相声四门功课,“学”中有学唱戏曲,即“戏柳”。戏曲进入相声,最可见的体现为“腿子活”,表现为相声演员台上模拟或者学唱一段戏曲,进行分角化妆,入戏表演,作品如《洪阳洞》《汾河湾》《窦公训女》《捉放曹》《黄鹤楼》等。

相声本是组织“包袱”,逗笑观众的喜剧艺术,当“正”“肃”的戏曲被相声摄取并演绎,又如何达到致趣之效呢?这又可否体现相声这门传统艺术的特殊性呢?本文试以张云雷于2019年6月1日石家庄场的作品《捉放曹》为例,对以上问题进行探析。 二、戏曲进入相声的致趣之处

京剧《捉放曹》编自三国,故事说的是:“三国时,曹操刺杀董卓未遂,改装逃走,至中牟县被擒。公堂上,曹操用言语打动县令陈宫,使陈宫弃官一同逃走。行至成皋,遇曹父之故

友吕伯奢,盛宴邀曹、陈至庄中款待。曹闻得磨刀霍霍,误为吕存心加害,便杀死吕氏全家,焚庄逃走。陈见曹如此心毒手狠,枉杀无辜,十分懊悔,宿店时,趁曹熟睡后独自离去”[3]。张云雷、杨九郎所演相声《捉放曹》摘取其中一部分,即公堂审判。

将编演历史故事的“正戏”京剧,演绎为相声作品的题材,组织“包袱”,必有改编,且是有意为之。本文将从情节、台词、人物方面,剖析张云雷所演《捉放曹》,探索其致趣之处。 1.情节的套嵌

“腿子活”相声,虽选用戏曲题材,但只是其结构“包袱”的一种手段。就情节而言,戏曲情节并非相声情节。相声情节是台上相声演员所演述的,而戏曲这个小情节是大情节中的一部分,或可称作大情节发展的推进手段。因此,此类相声可有两个基本情节结构,在嵌套展开中,笑料百出。

张云雷相声《捉放曹》中,大情节为:台上演员张云雷自称打小学习京剧,搭档杨九郎有意通过演唱京剧《捉放曹》中的一段,来向他请教、学习。在二人表演中,张云雷逐渐暴露真实水平,其实他并不知道如何演唱,一直欺骗蒙混。

大情节与小情节的嵌套,演员跳入跳出,使原本完整的戏曲故事支离破碎,这种“支离破碎”组成意料之外的“包袱”。例如以下这段: 杨九郎:头戴乌纱双翅飘。 张云雷:嗒嘚。

杨九郎:黎民百姓乐逍遥。 张云雷:嗒嘚。

杨九郎:虽然七品县官小。 张云雷:嗒嘚。

杨九郎:一片丹心保汉朝。 杨九郎:你“嗒嘚”起来没完了是吧。 张云雷:你不是告诉我“嗒嘚”嘛。

在大情节中,两人已开始表演京剧《捉放曹》,即小情节已展开。但是,台上张云雷并不知京剧如何配乐,所以使杨九郎表演中牟县令陈宫的入场诗被屡次打断。正是由于人物在两个情节中不断跳进跳出,小情节的中断,才可看出张云雷表演的滑稽、无知,杨九郎的吃惊、无奈,以此逗乐观众。

“腿子活”的双重情节往往交叉推进,同时又互相冲突,这种矛盾便是逗乐之处。相声《捉放曹》大情节之始,张云雷自称“戏曲工作者”,自小跟从名师学习京剧,京剧《捉放曹》更是开蒙功课,因此,杨九郎以“学习”的态度排演京剧。但小情节展开,大情节推进,张云雷演示曹操、王顺,竟不知两人台词,更不知京剧人物性格,小情节在屡次被打断中展开。因此,大情节之始张云雷教杨九郎的目的与展开中张云雷不懂京剧,小情节屡遭打断形成鲜明差距。这种前后矛盾与差距,给观众带来笑料。 2.台词的错乱

京剧有固定的引子、念白、唱词,演员台上演出时,不可随意改变。但当其被搬上相声舞台,这种固定性便荡然无存,而是随意替换,导致戏词的错乱。例如王顺出场时: 张云雷:捉拿曹操事,饼子太爷吃。 杨九郎:还披萨呢。 张云雷:哦,披萨太爷吃。 杨九郎:禀报太爷知。 张云雷:哦,禀报太爷知。

戏曲表演随着台词的错乱而停顿。这里,张云雷由于不知道王顺台词,而随意发挥。同时,还根据当时背景修改台词。例如,楊九郎所演陈宫问张云雷“喜从何来”,张云雷所演王顺的台词应该是“小人将刺客曹操拿到”,而他却说“太爷,六一快乐您”。石家庄场演出时间为六月一日儿童节。

这种台词的错乱,使戏曲完整性遭到破坏,却使观众获得欢乐。 3.人物的矛盾

在“腿子活”中,相声演员摘取一段戏曲,结构“包袱”,在情节上出现嵌套,在人物上也就出现一人多角现象。例如,在相声《捉放曹》中,张云雷是舞台上的相声演员,同时他也是“戏曲工作者”、曹操、王顺、陈宫。

在京剧中,陈宫作为中牟县县令,开场诗介绍自己“清廉”,追求“德配汪洋水底天”[4]。他放曹操是因自忖“七品官焉能够名标麟阁”,追求“苏秦放张仪”[4]的高举。在相声中,堂审部分:

张云雷:你当真不跪? 杨九郎:当真不跪。 张云雷:果然不跪? 杨九郎:果然不跪。 張云雷:我给你跪下。

京剧中本倾慕“清廉”,追求义举,渴望功名的陈宫,竟成了一个不知自己县令和审判者身份,随意妥协下跪的形象。戏曲形象与相声舞台形象的差异、矛盾,便取得一种滑稽的效果。 人物的矛盾,上述之外,更多地表现为形象的自我矛盾。在《捉放曹》中,张云雷开场自称“戏曲工作者”,京剧是从小学习的,“娃娃腿”,京剧《捉放曹》更是“开蒙学的”。杨九郎要求排演《捉放曹》,目的是向张云雷“请教”“学习学习”。但是,随着情节的推进,我们发现这位有“娃娃腿”功底的“戏曲工作者”,竟不知京剧所需乐器、锣鼓点的节奏、角色上场时间、念白唱词、角色特征、戏曲情节,甚至用现代歌曲来唱曹操的戏词。

“以正衬反抓住了被讽刺对象善于伪装的特点,通过渲染假象最后与形成鲜明对比”,这是相声的重要艺术手法[5]。前面把自己吹嘘甚高,而后面一窍不通的形象逐渐清晰,这种人物形象的自我矛盾,使台上角色滑稽之态屡出,致趣之效便达成。 三、相声之特征探析

京剧进入相声,便服务于相声的特征,被拆离、重组为“包袱”,通过相声演员的表演,传达给观众,逗乐观众。那么,相声为何可以编演京剧,使其致笑呢?对于这一问题的探讨或可窥见相声这一传统艺术的特殊性质。 1.相声异于戏曲程式化的自由性

“在戏曲表演中,念白有‘调’,动作有‘式’,锣鼓有‘经’,歌唱有各种曲牌和板式,武打有各种套数和档子……唱念做打和音乐伴奏皆有一定格式,即人们常说的程式”[6]。但是,戏曲进入相声,其程式化特征便被打破。打破戏曲程式化的过程,便是相声趣味形成的过程,这表现在人物形象、台词、情节、动作等舞台表演的每个方面。例如张云雷所演《捉放曹》中:

杨九郎:宝剑入库。 张云雷:哦,宝剑入库。 杨九郎:下站领赏。

张云雷:你别赏我了,大船上的Wi-Fi钱你掏出来。这样就能省很多钱。

张云雷将王顺念白“小人不愿领赏,但愿太爷富贵高升”改为“你别赏我了,大船上的Wi-Fi钱你掏出来”,抖出“包袱”。因为,在六月五日张云雷、杨九郎有大船演出,与“儿童节快乐”一样,是结合当时时间背景而组织的特定“包袱”。就此而言,不同于戏曲的程式化,相声更加灵活自由。相声,行话为“活”,而“活”本来就具有灵活多变的含义。

就相声中的人物形象而言,这种自由性更为明显。相声是一种“以词叙事”的说唱体,不同于戏曲的“一身代言”的表演体。相声演员可以跳进跳出,戏中人物、台上人物,甚至生活中的自我,都可以在同一场表演中出现。正如,张云雷说“宝剑入库”时,应是戏曲人物王顺;说“大船上的Wi-Fi钱你掏出来”时,应有现实中的自我;“这样就能省很多钱”,又成了他作为相声演员在台上给大家的印象了。

所以,相较于戏曲,相声演员更生动、自由,可以同台塑造出多种迥异的人物形象,这源于相声的自由性特征,同时又体现这一特征。 2.相声特异的喜剧性

相声具有喜剧性特征,这是毋庸置疑的。戏曲中也有喜剧的成份,但“往往‘悲’‘正’‘喜’融为一体,喜剧只是其中某一色调,甚或只是气氛和人物的渲染或穿插”[2]。而相声并不是把“笑”作为其中一部分,而是贯穿始终。

京剧《捉放曹》中喜剧要素甚少,几乎没有插科打诨成份,当它进入相声,致趣之处比比皆是。在相声《捉放曹》中,张云雷在台上故意忘记戏词,混淆戏词;故意歪曲戏曲中的人物形象、性格特征;故意扰乱京剧排演的整个过程。运用夸张的演绎手法,前面有意凸显他在京剧,尤其《捉放曹》方面的行家形象,之后情节便逐渐将其不懂装懂、自吹自擂的现实展露出来。同时,在表演中加入特定时间的特定内容,让观众有种切身如此的感觉。

“笑的过程,实际上是观众按照自己的生活经验,来认识演员所创造的艺术形象的过程;当形象违反了生活的常规,才产生幽默和讽刺的包袱”[2]。戏曲进入相声,相声演员有意修改戏曲,使其贴近观众生活,拉近演员与观众的距离,以产生喜剧效果。所以,薛宝琨先生说:“我们说相声是卓特的喜剧形式,还因为迄今为止它几乎是唯一的喜剧性品种”[2]。其实,其自由性并非完全的自由,而是以喜剧性为目的的自由。

戏曲进入相声,其实是艺术交流、融汇,共同发展的过程。选用戏曲,丰富了相声的题材,为其注入新鲜的活力。同时,尤其当下,相声演员在台上编演戏曲,又使更多人了解戏曲,从而促进其传播。 参考文献:

[1];侯宝林,汪景寿,薛宝琨.曲艺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0:23. [2];薛宝琨.侯宝林和他的相声艺术[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3:18+24+73. [3];北京出版社全社.新编京剧大观[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2. [4];捉放曹:京剧[M].北京:北京宝文堂书店,1957:1+5.

[5];侯宝林,薛宝琨,汪景寿.相声艺术论集[C].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1:27. [6];黄克宝.戏曲表演研究[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3:51. [责任编辑:武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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