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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率真感性的女作家,一座刚被唤醒的山东古城,追梦人与梦境相遇,那心底的喜怒哀愁与沉淀千年的文化缠绕成大运河般凝重淡定的文字,一本《我的古城我的梦》,记录着郁馥馨寻根的执着和台儿庄古城初醒的风采。郁馥馨:
【出录音】从现实到梦想的距离,只有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还有几个钟头的车程。我从到苏州,再从苏州辗转来到台儿庄,这个离古代不远,跟现实很贴近的一个我梦寐以求中的古城。【录音止】
60年前,郁馥馨的父亲郁化清从这里走出,最终落脚,成为著名的童话作家。郁馥馨承袭父亲衣钵,成为知名女作家,曾任《日报》生活版主编,如今,她沿着父辈离去的路返回故乡,定居台儿庄,成为全国海峡两岸交流基地——台儿庄古城文化传媒中心负责人。
然而,对台儿庄,郁馥馨并非一见倾心。第一次回到台儿庄探亲时,她失望了,这个沉闷的工业城市,令她找不到家的感觉。每次探亲离开,她都告诉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奶奶尚在,她永不愿再回这个破败的煤炭城市。它既不像文明城市那么时尚、鲜亮,也不像偏远乡间那么纯粹安宁,它在两者之间不痛不痒存在着。很长一段时间,被绝尘而去的进步和繁荣搞得有些蓬头垢面。奶奶过世后,她感到台儿庄已与自己无关,没有了探亲的理由,更没有旅游的欲望。郁馥馨:
【出录音】那时候就像文章写的,当时台儿庄给我感觉生活也很不方便、交通也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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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因为奶奶在嘛,有这个亲情在,那后来就是奶奶过世以后,我爸爸是独子,这边没有特别亲的亲戚,办过葬礼以后就真的没有再过来。我这边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当时给我讲,她就说,台儿庄这边要重建古城,当时给我说的时候,其实我都觉得这个好像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说实在的,自己心理上有一些向往或者什么,其实那时候是完全没有的。【录音止】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还是回去了,到郁家墓园为奶奶守墓献香,顺便带着过客的心理游赏了一下古城。那时的台儿庄给郁馥馨以“惊心动魄”的冲击,旧的房子正在拆除,一地的狼藉之后,仿佛一夜之间,新的建筑一座座拔地而起,任谁都能感觉到一股踏实、很强大的生命力到处蠢蠢欲动,让她对这个地方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期待。
“当天色逐渐翻黑,古今穿梭、新旧交融的古城已经仿佛是个虚拟世界,璀璨的灯光把古城点缀得更加不似在人间,好像置身其中,连一个普通人都有一种异于平常的光彩。”在灯影水声间,她听台儿庄的朋友转述了郁家的辉煌历史,家族的荣耀感催促着她穿过正紧密开工的建筑区,艰难地踩着泥地去看郁家码头。站在古运河边,她好似在风里飘泊惯的异乡人,忽然有了依归,感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怂恿自己赶紧落地为安。郁馥馨:
【出录音】我当时就是去看郁家码头,在明末清初的时候郁家在这边是一个蛮大的家族,整个台儿庄的话有那种郁半街华半银的传说,台儿庄有大半条街都是姓郁的,其实我也是听我爸给我讲说家庭环境还蛮好的,那时候在听了觉得离的很遥远,但后来其实看了古城以后,又听说了有关郁家历史,看了郁家这方面的资料,这些资料其实把我给打动了,就说确实是真的,而且还传说挺多的,传说在乾隆的时候,他不是七次下江南吗?走运河经过台儿庄是在郁家码头上的船,所以就听了就好像觉得自己一个姓氏,给我的一种虚荣感。【录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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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当时的居住地苏州后,她放佛已经坠入了一个梦境不想醒来,面对自己真正的现实,坐立难安。她曾以为苏州就是自己理想中的古城,可是身在这个园林遍布的江南水乡,她却一次次听到来自江北的呼唤,人间最难剪断是血脉,流着台儿庄人的血,不管身在还是苏州,都难以说清是自己在台儿庄梦中,还是梦中自有台儿庄。郁馥馨:
【出录音】我当时其实对古城不是太了解的,可是好像命运推动着我。你说我当时来确实是也很鲁莽,我来前就先在前枣庄我们郁家人那边住,住了了十几天吧,一来我都还没有找房子,就想来就来了吧,然后后来开始跟古城有一些接触,跟古城这边的人有一些互动,自己这样一步一步走来,真的慢慢的我在古城工作,然后慢慢工作室也快要落实了,我觉得应该是我跟这个地方,第一个是缘分,也有可能是命中注定吧。【录音止】
回老家生活的念头是如此迫不及待,她回去了,抛掉眼前的一切,急急忙忙却又恍然如梦。其实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于古城的重建也好像做梦一样,因为太快了。俗话说破坏容易,建设难,但是古城重建的速度也让人有李伯大梦的感觉。几天不见就展现惊人的改变,仿佛它是鲜活的,有历史的姿态,有时代的意义,还有更多更多人生命和生活的延续。这个据说明末清初“一河渔火,歌声十里,夜不罢市”的繁荣古城,经过时代变迁,又经战火摧毁,仿佛一头沉睡几百年的神兽,看似再也没有翻身余地,却又就这么重新惊醒过来,慢慢舒展,将以王者之姿,再现“天下第一庄”的盛名和辉煌。古城抹掉煤灰展现出的水乡新貌,让她看到了父辈和族人们曾有的辉煌,看到了郁家码头当年的熙熙攘攘,,广袤古城重建带来的无限希望和商机,和对郁氏家族曾有辉煌历史的骄傲和使命感,冲击得她也跟着精神斗擞起来,毫不犹豫,她开始了一场寻根和扎根的旅程。郁馥馨:
【出录音】古城的重建,我觉得整个台儿庄的命运也改变了,周遭也都跟着改变命运的人也很多,比如说我就是其中一个。就说去年吧,去年这个时候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来台儿庄。我就是想,我奶奶如果知道我回老家了,她肯定非常高兴的。再加上其实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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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重要的一点,我发现了认识了很多郁家人,我最早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多啊,后来发现还真多,有几个村嘛,像张庄、枣庄、前枣庄、斗沟,都是姓郁的。所以我来这边其实主要就是还是有一个蛮踏实的感觉。【录音止】
除了心灵的故乡,很难有什么地方能让一位多愁善感的作家有踏实的感觉。不仅仅是作家、艺术家,多少人一生寻梦却不得,其实毕生所求不过是一个居于闹市的世外桃源,一份日久弥新的工作,一颗宁静的心。如今的郁馥馨身居乡间,夜里有星月虫鸟做伴,日间走在古城的街道上,一路与豆腐店的老板娘、卖糖葫芦的小伙、江北第一陶的老板驻足说笑,她真的回家了,这一切在两年前是梦,在今天还是梦一样美。郁馥馨:
【出录音】是的,我的古城,也是我的梦。我走进梦里,而梦也还没有醒。希望大家都来这边做梦。然后这个梦都变成一种事业,大家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但愿夜长梦多嘛,永远都不要醒。就是说我永远都在做梦好吧,把这个当做我的一个永恒的梦乡吧。【录音止】
一程追梦,半生寻根,人在台儿庄,《我的古城我的梦》就会继续,郁馥馨和她的散文传达着一种生命的延续,她笔墨不停,用文字呼唤着那些心灵漂泊的游子,回到故乡,去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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