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卷第l0期 绵阳师范学院学报 VoL 33 No.1O 2014年10月 Journal of Mianyang Normal University 0ct.2014 当代西方文学思潮的界定 冯宪光 (四Jil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610064) 摘要:本文以当代西方文学为研究对象,通过深入的理论梳理来探究其在时空维度上的界定,认为1968年 不仅是一个界定当代西方的重要时间节点,同时也是当代西方文学思潮起始之点,现实主义文学思潮、存在主义文 学思潮、新左派与反文化文学思潮、后殖民主义文学思潮、女性主义文学思潮、流行文化文学思潮、生态主义文学思 潮以及实验主义文学思潮便是其中最为突出的代表。这些文学思潮归根结底是当代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基础、社会 存在的反映,同时又是文学作为意识形态形式用审美特殊性探寻社会出路、寻找人的生存的新的可能性的文化心 声。 关键词:文艺理论;当代西方;文学思潮;时空界定 中图分类号:1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612x(2014)10—0001—04 由于中国在世界现代化发展过程中,处于后发 从文化与文学研究角度来看西方这个概念,属 展位置,所以中国学术界近百年来将研究西方作为 于西方的国家和地域的主要特征为:文化上主要继 一个热点,已经、正在、将要对西方问题进行一系列 承历史悠久的古希腊与古罗马文化,主要使用拉丁 研究。然而,不同的研究者对西方的界定有相异的 语族、日耳曼语族语言文字,民众多信奉教,以 说法。而对当代西方,则更是各有所见。在对当代 教堂为主要的精神建筑。在近代,西方国家率先成 西方文学思潮的研究中,我以为,首先要有一个对于 为资本主义国家和工业化发达国家。在文学上,西 研究对象的界说。 方文学指以古希腊罗马文学传统为源头,在漫长历 当代西方文学思潮发生在当代西方。当代西方 史中向欧洲、南北美洲、大洋洲逐渐扩展、传播而形 是一个时空交汇的概念。 成的一种带有地缘文化性质的文学类型范式。韦勒 当代西方这个概念的地域主词是西方这个概 克说:“至少西方文学是一个统一的整体。我们不 念。West(西方)这个词语在西文中,是近代以来依 可能怀疑古希腊文学与古罗马文学之间的连续性, 据地理、文化等因素所划分的地球上的西方,和东方 西方中世纪文学与主要的现代文学之间的连续性, 相对。这个概念比较模糊。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主要 而且,在不低估东方影响的重要性、特别是圣经的影 指欧美国家;二战后更加狭义地指欧美的资本主义 响的情况下,我们必须承认一个包括整个欧洲、俄 国家和工业化发达国家,在这个意义上西方是世界 国、美国以及拉丁美洲文学在内的紧密整体。”… 上一种类型的经济圈、政治圈、文化圈的代名词。因 从韦勒克的这个表述来看,从古代希腊罗马文学传 此西方并不仅仅是地域性概念,还是社会概念、经济 统流传至今的过程建构了西方文学的连续性和整体 概念、政治概念、文化概念。在冷战时期,西方和东 性,使西方文学成为带有地缘文化性质的文学类型 方作为政治代名词,分别指资本主义国家与社会主 范式。英国、法国、德国和美国文学属于西方文学是 义国家。目前,西方指当今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和地 没有争议的。而和拉丁美洲国家文学是否属于 区,主要是欧洲、北美洲和大洋洲的国家和地区。而 西方文学,一直不够明确。然而,使用属于日耳 在文化与文学研究中,西方的概念则略有不同。 曼语族的俄语,民众普遍信奉教,多为东方正教 收稿日期:2014—06—22 作者简介:7-5宪光(1945一),男,重庆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文艺理论、马克思主义文艺美学。 ・1・ 信众,其文学发轫于988年基辅罗斯将教定为 国教之时,直接接受以保护传承古希腊罗马文学为 圭臬的拜占庭文化的影响,18世纪末逐渐开始成为 西方文学大国。十月以后成为社会主义国 家,20世纪末期社会主义政体解体,其间政治上的 沧桑巨变没有影响文学一直固守西方文学传 统,其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思潮及其发展、演变对20 世纪西方文学有较大影响。拉丁美洲文学现今除少 数作品使用原住民的印第安语以外,由于l7世纪以 来欧洲殖民主义者大力推行西方文化,文学写作主 要使用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法语和英语。拉美文学 从17世纪接受西方文艺复兴思潮,l9世纪以后接 受西方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及后现代主义 思潮影响,2O世纪拉丁美洲文学结合本土民族特 色,其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文学思潮异彩纷呈,特 别是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思潮在西方当代文学领域发 生了重大影响。从事实上看,韦勒克把文学和 拉丁美洲文学也纳人西方文学整体范围,在学理上 是严谨的。 西方文学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从古代走入近代、 现代和当代,而“当代西方”这个概念也有不够明确 之处。西语Modem一词与Antique(以中世纪的结 束为标志的古代)相对,指15世纪以后文艺复兴、 新教改革、启蒙运动开启的“现代”时期。Modem这 个词由于与资本主义发展目标的现代性(Modemi— ty)连接在一起,其时间的意义指向从l5世纪延续 到当今。或许是Modem指涉的现代时段过于漫长, 而又兼具近代、现代和当代的含混含义,为了增加时 段界定的准确性,历史学家又提出了早期现代(The early modern period)和近期现代(The late modern period)的划分,近期现代大体上从第二次世界大战 结束的1945年开始,延续到现今。这就与西语 Contemporary(同时代、当代)的含义类似。那么,从 1945年到现今的西方世界就是“当代西方”的概念 所指。 这是一个对当代西方概念的总体时空界定。历 史时期的分期往往以影响历史进程发展方向的重大 社会文化事件作为一种依据。以1945年作为“当 代西方”的时间起点,所依据的社会重大事件就是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而1945年以后当代西方 社会、文化的发展又在1968年遍及欧美的学生造反 运动的冲击下,使后现代主义文学思潮在兴起后继 续强劲发展。当代西方文学思潮有现实主义、现代 主义、后现代主义等,现实主义产生于19世纪,现代 主义发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只有后现代主义 才是在当代西方兴起的文学思潮,它是当代西方文 学思潮的时代性的集中体现,因此可以把1968年以 后作为一个界定当代西方的重要时间节点。 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结束了二战给西方社会带 来的空前灾难,因而也奠定了我们所认识的今天这 个世界的某些基础。“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 的民族主义巨浪席卷全球,一个个国家从西方殖民 主义统治下。这个年轻的世界就这样匆匆建立 起来。”_2 此时的欧美各界人士站在一个与战前资 本主义一统天下完全不相同的世界面前,面对新出 现的社会主义国家体系和新兴国家体系,西方 传统思想文化面临严峻挑战,新的世界需要探索,刚 刚过去的战争伤痛需要反思,在这种社会文化心理 纷扰、激荡的氛围中,西方文学思潮出现了一次根本 性的发展和演变。70岁时的萨特(1905—1980) 说:“战争(指二战——引者注)正好把我的生活分 为分成两截。开始打仗时我三十四岁,结束时我四 十岁,我真的从青年转入壮年。同时战争向我披露 了我自己和世界的某些面貌。比如说,我是在战争 中才体会到被囚禁这一深刻的异化,我也是在战争 中才体会到与人的关系,体会到敌人。”_3j9。战后的 反思与探索,使萨特成为存在主义文学思潮的重要 代表。 战后欧美国家在科学技术推动和资本结构调整 中,迎来了一个发展的新时期。但是,资本主义的经 济发展并不能消解其社会的根本矛盾。于是,在 1968年,法国巴黎的学生和工人上千万人走上街 头,在没有任何事先的征兆,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 况下,突然对一个欧洲资本主义强国的政权提出挑 战,达到了人民的临界点。1968年不仅是战后 欧美资本主义从20年繁荣走向衰退的分界线,而且 是西方思想文化发生重大变化的分界线。人们发 现,虽然摆脱了法西斯铁蹄对生命的践踏,但欧美资 本主义社会在高歌猛进的发展时期用经济和科学技 术的标准来打造社会,对人实行全面异化,依然使现 代人陷入深重的生存困境。西方从古希腊以来对人 的自由幸福的向往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化为 泡影。1968年以后,西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维持体 制化的根基被侵蚀了,“西方理性化社会的两根主 要支柱:秩序与进步,不再是不可置疑的起点,工业 社会以科技与经济挂帅的意识形态丧失了它原有的 魅力。科学的发展、技术的进步、经济的成长、都市 化的增加、教育的延长……等,这些曾被视为是绝对 ・2・ 进步的象征,如今突然显露出一种反动的面 貌。”_4_l 在对既有社会以及社会发展思路发出置疑 西方文学思潮的兴起和发展充分地证明了马克 思的科学论断。在西方文学史上,真正形成表征或 的同时,对探察人自身存在的深层心理的渴望,也催 生了新的文化问题。这就引起了思想界、艺术界对 推进社会变革的文学思潮,发端于中世纪向近代社 会转折的时代。欧洲】5~17世纪从意大利佛罗伦 萨开始兴起的后来以文艺复兴命名的人文主义文化 艺术思潮,可以说是西方主要文学思潮的起点,它以 文化的现代化、现代性的批判性反思。1968年以 后,西方后现代主义文学思潮以前所未有的声势迅 猛发展,形成滔滔浪潮。英国学者马尔赫恩在解析 西方的“当代”这个概念时说:“大体说来,它的时间 范围指1968年以后。学术界对此已有广泛共识,即 60年代后期标志着一个文化时期的终结。”_5 在此 伟大的文学作品《神曲》宣告了旧时代的终结和新 时代的开始。恩格斯说:“封建的中世纪的终结和 现代资本主义纪元的开始,是以一位大人物为标志 的。这位人物就是意大利人但丁,他是中世纪的最 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 以前,后现代主义还是一个有争议的概念。在此之 后,后现代主义成为横扫思想文化领域的重要潮流。 后现代主义在当代西方文学思潮中占有极其重要的 地位,当代西方是现代主义文化向后现代主义文化 转换的时代。 因此,从文化意义上看,“当代西方”是西方世 界从二战结束的1945年开始,特别是1968年以后 至今的时段。 当代西方文学思潮是在二战以后,包括整个欧 洲、、美国以及拉丁美洲文学在内的西方文学, 在社会重大转折性事件的根本性推动下,社会意识、 审美观念、艺术手法发生演变的表现。这是西方文 学思潮与社会发展的重要转折直接连接的固有传统 的延伸和发展。西方文学思潮一直与标志社会转折 的重大事件存在较为直接的联系,验证了马克思阐 明的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 马克思说,在社会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发生矛盾, 社会时代到来时,“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 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在考察这 些变革时,必须时刻把下面两者区别开来:一种是生 产的经济条件方面所发生的物质的、可以用自然科 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一种是人们借以意识到这 个冲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政治的、宗教 的、艺术的或哲学的,简言之,意识形态的形式。我 们判断一个人不能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为根据,同样, 我们判断这样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识为根 据;相反,这个意识必须从物质生活的矛盾中,从社 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l6 兜文 学作为意识形态的形式,与社会经济基础的关系最 重要的表现是,在社会发生重大转折时以文学的方 式,特别是以文学思潮的方式,表达“意识到这个冲 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群体性、普遍性的社会文化 心理,从文学的意识形态层面表征或推进社会变革 的来临。 . ・ 人。”_6 。18世纪的启蒙主义文化思潮,特别是1793 年法国大开始的遍及欧洲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出 现和巩固,引导了19世纪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文学 思潮的兴起。马克思说:“法国以及与之相联 系的启蒙运动的第一个反作用,自然是把一切都看 成中世纪的、浪漫主义的。” J5 而恩格斯说巴尔扎 克(1799--1850)的伟大成就在于,“他在《人间喜 剧》里给我们提供了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 上流社会的无比精彩的现实主义历史,他用编年史 的方式几乎逐年地把上升的资产阶级在1816— 1848年这一时期对贵族社会日甚一日的冲击描写 出来” m。而从19世纪末至2O世纪初涌现的现 代主义文学思潮,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西方新的 社会局面和文化心理变化的产物。这一切说明,西 方文学思潮一直以来都是反映西方社会发展演变的 意识形态形式。二战以后的当代西方文学思潮也毫 不例外地成为西方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意识形态形 式。存在主义文学思潮、新左派与反文化文学思潮 等十分深刻地反映了人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异 化生存现实和反抗心理。当代资本主义艺术生产商 品化的经济格局,推进了文学大众化思潮。绿色和 平运动等反抗资本对地球资源疯狂掠夺的社会运 动,促成了生态主义文学思潮的兴起。文学艺术作 为意识形态的形式归根结底受以经济基础为核心的 社会存在的决定和制约,同时对经济基础、社会存在 发生意识形态的反作用。这不仅是一种理论认识, 而且也是当代西方文学思潮所承接的西方文学思潮 的历史传统。 新兴文学思潮历来标举文学的当代性诉求。从 浪漫主义开始,作家就非常注重文学的当代性。l9 世纪英国诗人雪莱说:“诗人正如哲学家、画家、雕 刻家、音乐家,一方面是创造者,一方面又是时代的 产物。” _2舛“在一个伟大民族觉醒起来为实现思想 上或制度上的有益改革而奋斗当中,诗人就是一个 有传统的延伸和发展。它的历史内涵指向社会存 最可靠的先驱、伙伴和追随者。”¨” 而文学的当代 在,它的美学意识指向文学形态。二战后,特别是 性随着时代变迁而流动不息,有其确定的时间维度。 1968年以后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社会危机加深,面对 当代是今天的时代与以前的时代的分水岭。同时文 人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全面异化现实,人的生存困惑 学的当代性又是今犬这个时代认定的旧事物与新事 越加突出,不少哲学家、社会理论家对当代西方社会 物的分界线,标志着文学样式过去曾经流行与现今 的深刻解剖,引领了时代的思想氛围。当代西方文 过时的区别。当代西方文学思潮在延绵不绝的若干 学思潮的社会历史因素十分突出。在文学思潮的变 文学思潮的发展和延续中,产生了反映二战以后西 局中,历史因素与美学因素相比相对处于强势,并且 方社会新的变化和特征的文学形态。正是这种新与 始终渗透到美学因素之中。当代西方文学思潮往往 旧的冲突、更新,才形成当代西方文学思潮。但是, 成为社会、文化思潮在文学创作、文学批评和文学理 从文学的美学法则而言,任何文学的现代性或当代 论中的体现,同时文学思潮又强化了这些社会思潮、 性,都是“从流行的东西中提取出它可能包含着的 文化思潮。传统现实主义在后现代主义社会文化思 在历史中富有诗意的东西,从过渡中抽出永 潮影响下,演变为新现实主义和后现实主义,文化政 恒”l】 1484。西方文学思潮不仅在社会历史发展中发 治身份认同的理论与实践的流行引导出后殖民主义 生了巨大的社会影响,而且在西方文学的美学法则 文学思潮和女性主义文学思潮等。当然,一些作家、 的建构中起到确立规范的作用。从古代罗马形成的 理论家在各种受社会、文化影响甚大的文学思潮中 崇拜古希腊文化的古典主义,经过l7世纪法国古典 依然坚守文学的审美自律原则,甚至对抗文学的泛 主义进一步弘扬,古典主义这种在一定历史时期形 文化倾向,构成一直在当代西方文学中存在的审美 成的文学思潮,在西方文学发展历程中经过文学意 自律思潮。当代西方实验主义文学思潮从不停息对 识的积淀,构成了一种较为稳定的文学活动范式。 文学形式的新异追求,就是这样的表现。它在现时 与此相类似的还有18世纪末期到l9世纪的浪漫主 代继续着西方文学对文学审美特性的重视和探索。 义和19世纪的现实主义,在后来的文学理论中也都 总之,当代西方文学思潮是二战以后至今,在当 确立为超越具体文学思潮的文学活动的再现和表现 代资本主义社会历史条件中,在社会文化思潮从现 的普遍范式。古典主义是后代文学对先前文学传统 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交错、冲撞、转化中,与当代 在反思基础上的继承与革新,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 西方强劲的社会批判理论、文化研究理论相交融,在 是文学创作的表现与再现的两种主要方式。当代西 美学上既介入社会又固守自律而形成的形形色色的 方文学思潮在新的时代扬弃和超越了17世纪的古 文学思潮。其中,现实主义文学思潮、存在主义文学 典主义、19世纪的浪漫主义、现实主义,但是反思传 思潮、新左派与反文化文学思潮、后殖民主义文学思 统,表达自我,书写现实,这三种从它所反叛的文学 潮、女性主义文学思潮、流行文化文学思潮、生态主 思潮中积淀下来的美学规范同样内在地成为当代西 义文学思潮以及实验主义文学思潮,等等,就是其突 方文学思潮自身活动的一定之规,特别是浪漫主义 出代表。这些文学思潮归根结底是当代西方资本主 在当代西方文学思潮中还有着较大影响。 义经济基础、社会存在的反映,同时又是文学作为意 当代西方文学思潮是二战以后的产物,是晚期 识形态形式用审美特殊性探寻社会出路、寻找人的 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存在的反映和资本主义的社 生存的新的可能性的文化心声。它表达了现时代全 会、文化危机的意识形态表征,同时它又是西方文学 球文化的某些普遍性问题,同时又具有鲜明的西化 特别是反映西方社会历史发展转折的文学思潮的固 特征。 参考文献: [1] [美]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M].刘象愚等译.三联书店,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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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转第20页) ・4・ Review and Prospect:Study on Introduction and Analysis of China ̄Current History Textbooks in the New Century ZHANG Tian—ming ' (1.School of History,Culture and Tourism Management,Mianyang Normal University,Mianyang,Sichuan 621000; 2.Curriculum and Teaching Research Institute,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Jiangsu 210097) Abstract:With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new history curriculum standards and publishing of multiple sets of new history textbooks,a trend to introduce and analyze history textbooks has been set in the Chinese history education ield.This paper provides a comprehensive review on the studies of fthe new century history textbooks from three as- pects:the study of history textbooks published by People ̄Education Press,study of other versions of history text— books,and a comparative study among these history textbooks.Problems of those previous studies are then pointed out,and reflection and prospecting are further explained. Key words:history textbooks;introduction and analysis;research;New Century (上接第4页) [7]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8]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绎.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 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外国文学研究资料丛刊编辑委员会编.欧美古典作家论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一)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 [10]刘若端编.十九世纪英国诗人论诗[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11]郭宏安译.波德莱尔美学论文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 Definition of Contemporary Western Literary Thoughts FENG Xian——guang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Sichuan 610064) Abstract:This paper takes contemporary Western literature as researeh object.By a thorough theoretical over- view into its time and space defining ,the year 1 968 is believed to be not only a time defining point for the contem— porary Western world,but also a starting point for the contemporary Western literature.The most representative liter— ary thoughts of the time include thoughts of realism,existentialism,new—left—wing and anti—culture literature, post—colonialism,feminism,popular culture literature,ecologism and experimentalism.These literary trends are ultimately a reflection of contemporary Western capitalist economy and society,but also the cuhural aspiration of lit— erature,as a form of ideology,for exploring with aesthetic particularities social outlet and seeking new possibilities or human surviva1.f Key words:literary and art theory;the contemporary West;literary thoughts;time—and—space defined ・2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