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第期坑日时期国共两党知识分子之比较魏继昆内容提要抗日时期国共两党的知识分子既有区别又有联系从其发展变化过程看的知识分子具有转变的坚定性以及内容的理论性和战略性特征有两重性曲折性的知识分子具策略性和散乱性的特征但二者在抗日内容上也有许多共识在于国共两党的抗日目标相同其异同的原因在于中日的激化和阶级矛盾的客观存在路线不同但抗日的政治在于两党的人才观不同抗日时期国共两党的知识分子是当时各自总的重要内容之一它对于中国人民战胜日本帝国主义争取抗战的最后胜利发生了重要的作用本文拟比较国共两党关于抗日时期知识分子的异同同时对其形成的原因加以探讨一知识分子的转变及其发展年以来和作用“在经济文化落后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知识分子具有特殊的社会地位因为这个群体的大多数是受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和大资产阶级的压迫具有“很大因而的性①又由于他们具有科学知识富于政治敏感和以“天下为己任““””的使命感在中国的民主运动中知识分子是最先觉悟的成分⑧常常起着先锋的和桥梁的作左”用③可是左”在年大失败后的一个时期内由于党内一时间倾错误的干扰使原来已有的关于知识分子的正确的方针被否定王明““唯成份论盛行这种状况在倾教条主义统治时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遵义会议的召开为知识分子的转变提供了前提条件“在纠正党内左”倾错误的过程中也将批判和纠正在知识分子问题上的左“”倾错误列为一项重要内容从而使对知识分子开始转变这个转变即是在中华民族危机严峻的形势下在对待知识分子问题上的历史性变化同胞书》即八一宣言年月日发表了《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在这里提出愿意与各团体中的名流学者实行“商讨成立国防能”并号召为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野蛮侵略有力的出力“”“有专门技能的供献专门技④月”日瓦窑堡会议通过的决议更为深刻地指出一切同情于反日反卖的知一切受日本帝国主义和汉奸卖”“识分子不问其过去如何“都能享受苏维埃的优待”所驱逐轻视与虐待的知识分子不问其出身如何““都可到苏区来一切的知识分子””苏维埃给予选举权和被选举权⑤以上“三个一切的决议是对自己过去在知识分子存在的偏差中的经验教训的深刻总结是对当时中国社会及知识分子社会地位的客观实际情况的正确认识即将争取广大知识分子同将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驱逐出中国的根本任务结合起来转变后的知识分子可以分为两个时期以此为标志对知识分子开始实现历史性的转变依其演进特点以《大量吸收知识分子》决定的通过为界前期题上的“年左”月的影响团结更多的知识分子进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年月继续思想为进一步肃清知识分子问陆续制定了一系列符合民族斗争实际的抗日知识分子它集中体现在这一时期的文件和领导人的讲话及书信中其主要内容是第一结起来注重知识界著名人士的工作银行家和经济理论家章乃器并以此带动整个知识分子群在抗日旗帜之下团的领袖们亲自做国内知识界的著名人士的工作先后致信全国著名的律师沈钧儒许德琦等持新闻出版家邹韬奋教育家蔡元培和陶行知教授对他们的抗日救国言论表示热烈欢迎更进一步对他们的抗日救国的英勇行动表示坚决支学者胡适等借以并希望他们百尺竿头周恩来也致信著名的教育家张伯答争取对知识界著名人士的热情关注和正确的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尤其是为抗日文化统一战线的建立做出了重大贡献第二战略决定指出“作出大量吸收知识分子的战略决策通过对近代以来中国知识分子的先锋与桥梁作用的再认识全面分析抗战爆发后的客观实际果断地作出“大量吸收知识分子”的如强调”对于知识分子的正确是胜利的重要条件之一“⑥并向全党一再大量吸收的紧迫性和严峻性认为各方面都在抢知识分子抢得慢就没有了岔何才能抢到手呢显然是只有实行正确的和措施第三体说使区建设成为吸收培养和锻炼知识分子的战略基地要“大量吸收必须在各个区创造良好的环境在政治上这个环境主要是政治环境”文化环境和必要的物质环境具彻底抛弃“左倾关门主义错误的影响对一切同情于抗日的知识分子予为知识分子提供施展以充分信任在文化上在物质上把文教与战争生产一起列为三大任务才能的机会明确提出对知识分子要尽可能地给予优待在创造良好环境的基础上“同时用一切办法保障知识分子工作所需的必要条件国与建国的人才后期“把知识分子培养和锻炼成为救⑧争取知识分子的主要途径就是办学校培养抗日干部引导广大知识分子走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年”只有这样知识分子的伟大作用才能得到充分地发挥月大量吸收知识分子第一”的决定—年月在伟大的民族战争中全面贯彻落实使得对知识分子的理性认识与更为成熟和完善年全面贯彻落实作出的关于知识分子的决定月大量吸收知识“分子决定下发后八路军新四军以及陕甘宁晋察冀晋冀鲁豫晋西北等区相继制定条例规定具体措施予以全面贯彻落实因而极大地调动了广大知识分子抗日救国的积极性第二文化人实行扩大的放手的使用知识分子的”所谓扩大的就是“吸收一切较有抗日积极性的知识分子记者知识分子间题上他们身手为抗日救国服务在区办学“容许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教育家技术家来根据地和我们合作全面肃清办报做事⑨所谓放手的就是在“左”的思想影响应该放手地吸收放手地任用和放手地提拔⑩给予充分地信任这一团结和凝聚了众多的知识分子使他们在抗日时期大显第三实行团结与教育相结合的方针认为必须“注意团结和教育现有一切有用©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的知识分子指出“嘟这里的“团结”就是团结各阶级各阶层和各团体的抗日知识分子从党的同情分子在抗日这一点上和党外的一切文学家艺术家”小资产阶级的文艺家二是因为到一切赞成抗日的资产阶级地主阶级的文艺家团结起来哟可见团结的范围是相当广泛的所谓“教育一是为了实现抗日救国的伟大目标必须造就伟大时代所需的人才因此必须进行教育知识分子本身存在着脱离实际和脱离工农的弱点通过以上略述抗日时期知识分子的演变过程子具有如下特点具有转变的坚定性特征在土地战争后期队对于知识分子的不正确态度今后决不应重复分子尽管有时还受到国这个根本目标可以看出转变后的的知识分“一再告诫全党许多地方许多军形所以从整个抗日发展过程看的知识左的思想干扰但是由于它始终围绕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即或出现某种曲折和反复也能及时地予以纠正具有系统性和科学性的理论特征在伟大的抗日斗争中以为代表的党人深刻地分析了知识分子与当时客观实际的关系系统地科学地阐述了中国知识分子在民族革阐述了团结知识分子与组织抗战力量的关以及依靠知识分子与发展文化运动的关命战争中的地位系系作用特点阶级属性等内容争取知识分子与组织广大农民群众的关系阐述了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的知识分子同资本主义国家的知识分子的根本区别得出了没有知识分子参加胜利是不可能的科学结论关于知识分子的科学理论是指导广大知识分子投身于抗日斗争的行动指南具有立足于抗战源于对抗日全局的科学认识走向未来的战略特征抗日时期如此重视知识分子问题首先认为中日战争是持久的总体战日本帝国主义“灭亡中国的分为物质的精神的两个方面都是普遍施之于中国人的咐也就是说这场战争不仅是军事战经济战而且还包括文化战和思想战等总体战内容尤其是在文化战和思想战方面知民识分子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主的不仅如此中国还要走向未来“建设一个的自由的统一的富强的新中国小这一宏伟目标的实现同样需要广大知识分子聪明才智的在建立新中国的伟大斗争贡献和先锋桥梁作用的发挥所以“在长期的残酷的民族战争中呻中党必须善于吸收知识分子二知识分子的转变及变化年以后的当局和打击对广大知识分子尤其是左翼知识分子采取的是“年月在日本侵略者步步紧逼的态势下召开了五大”使其内外开始发生变化一二九”可是的知识分子却没有明显的改变月的五届三中全会日突出表现为对参加的知识分子运动的知识分子的和对参加救国会的爱国知识分子的打击开始发生变化是年年具体表现是《促进救亡大计案》的通过国内军事已经结束其后续有改进调整机构月蒋介石在庐山表示改革教育“要集中全国人才增进效率统一建设筹开国民会议以上着重号为引者加随后指示中政会和教育部发出勿介石发表庐山谈话走上抗日的岗位流的冲击下份聘书邀请大学教授各界领袖参加庐山谈话会蒋”会后被捕的七君子得以出狱被通缉而国外的郭沫若也回国对青年学生的态度也发生明显的变化等等所有这一切表明在抗日洪知识分子实现了初步的转变©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有人依据抗战中后期知识分子逐渐退步而否认其转变是不符合历史实际的因为一方面的抗日知识分子符合民族斗争的实际其影响越来越大另一方面广这大知识分子的抗日救亡热情越来越高涨在这种形势的逼迫下的知识分子不转变势必影响它的统治策的转变是暂时的日民主运动因此在全面抗战爆发之际调整了它对知识分子的不过种调整顺应了抗日救亡的时代潮流不彻底的有益于推进中国的抗日进程知识分子政除允许知识分子参加抗日之外图谋继续控制知识分子的抗以便把它纳入推行的的架构之中这无疑将对中国知识分子参加抗日斗争产生严重的消极影响转变后的知识分子容变化经历一段月“开明时期”以后又逐渐转向退步依其内大致划为三个时期年前期集中要““月国主义的大举入侵下实行了有限度地允许知识分子参加抗日的—年的知识分子是有所进步的在日本帝要蒋介石说”全国所有人才无论是军事”政治经济“财政教育工程技术以及社会方面的领导青年之罪想而各种人才。实现“抗战建国还表示要猛醒过去不能保育青年急起直追年月临时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宣言和《抗战建国纲领》对于知识分子如何服务于抗战都有比较开明的规定在西南大后方建立战时工业和高校内迁的过程中实行了注重发挥经济界“科技界和教育界知识分子作用的”因而这一时期可称为知识分子的尽管如此中期的一般抗日言行开明时期的知识分子也并非是全面开放依然是力图控制特别是对陕甘一方面对宁边区周围地区的领导或影响下的文化团体中的知识分子年仍然是压迫月抨击片面抗战路线和言行的知识分子予以防范和在一定程度上予以允许并加以使用—年月的知识分子的主要之点是另一方面对知识分子即使用与并行年以月武汉广州失守后开始消极抗日积极力图控制民众运动年月五届五中全会为标志的内外开始向退步从此开始消极反动方面转化界它的知识分子也由开明转为倒退“一系列条例法规相继颁布对文艺教育界和新闻出版界等部门的知识分子的抗日民主言行加以还成立了专门委员会对于知识分子的一般—在对进步知识分子的抗日民主言行加以防范和的同时抗日言论及作用为国努力文运委”主要用于阻止进步知识分子对消极抗战积极的批判和斗争给予了一定程度的肯定如对经济技术界认为后方技术专家““不避艰苦“所助于战局之进展和建设之推进者。至为伟大哟主张培养全国专门人才使之成,为经济抗战之干部号召文教界言论界著作家等人士尽力为国家军事之后盾等等尽管说得多后期做得少但对抗战事业还是有益的年年月公开提出既反主义—月“以”年月《中国之命运》一书出笼为标志又反自由主义的主张极力推行法西斯主义对左翼知识分子和中间派知识分子的抗日民主言行实行高压无存全面走向反动除颁布极严格的法规条例外从此使用和并行的格局荡然在全国各地各还强化特务统治机关各团体和各学校遍布特务网到处设集中营对要求抗日民主的进步知识分子进行监视或予以囚禁和暗杀著名记者萨空了被绑架浙大教授费巩遭绑架后被杀害就是铁证©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通过上述对抗日时期知识分子演变过程的简述知识分子有以下几个特点可以看出抗日时期的两重性知识分子者同时存在这是抗日时期知识分子演变的基本特征在不同阶段尽管有所区别整个抗日时期的但始终存在着明显的两重性特征即一方面使用知识分子于抗日的各项事业另一方面又乃至打击爱国进步知识分子的抗日民主言行二后者为主这一特点决定了的知识分子在抗日战争的历史进程中具有双重作用就是从即推动与阻碍作用并存后者作用日趋明显曲折性整个抗日期间的知识分子运行的轨迹是由上升逐渐转为倒退也年月五届二中全会开始朝着有利于抗日方向变化至年月的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变化明显可是从直到最后离开民族利益的轨道走向反动策略性年月五届五中全会又开始逐渐倒退整个变化过程是曲折的的知识分子是在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推动下在广大抗日知识分子的促使下要是策略的改变目的在日本帝国主义全面入侵的形势下被迫转变的就其实质来说主很大程度是通过手段的变化“利用知识分子的抗日热情达到维护其统治的尽管高喊延揽人才培训人才”这不过是一种口号一种装饰散乱性从理论体系的角度看整个抗日期间的知识分子没有系统化有专门的论著和决定加以全面的阐述均散见于宣言和演讲等内容之中没更没有形成一整套“关于中国知识分子问题的科学理论原则的空洞议论其思想和大都是牵强地附在三民主义”名下三上述分析表明又有共识国共两党知识分子异同的原因国共两党在知识分子的方面是有重大区别的但两者在抗日内容上主要表现在第一在民族危亡的紧急关头国共两党的知识分子相继实现就是日本帝国主义了转变第二国共两党确立知识分子的主要客观依据有共同之点入侵使各阶级的知识分子地位和相互关系发生了大的变动就是知识分子在抗日战争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日益明显第三关于抗日目标关于推动知识分子抗日的主要途径手段国共两党的知识分子也具有某些相同之点从个文献中那么一“《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和《抗战建国纲领》两关于知识分子的规定可以看出它们主要内容的基本共识抗日时期国共两党的知识分子为什么会产生上述的异同呢中日的激化和阶级矛盾的客观存在是上述异同产生的根本原因”九一八事变后中日开始激化并逐步超过其它一切矛盾成为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日本帝国主义是中国的主要敌敌当前坚持一贯的抗日立场号召全国人民立即武装起来抵抗日本的侵略敌当前实行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有出有知识出知识大也促使为维护其自身的利益在卢沟桥事变后开始转到实行抗战的与此同时底性它的知识分子也向抗战方面实现了转变尽管它的转变具有滞后性和不彻因此但也注意到广大知识分子是抗击日本侵略者的不可缺少的力量就是国共两党知识分子共识的根本前提挽救民族危亡打败日本侵略者抗日时期阶级矛盾是次要的“但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存在是一个事实它集中表现为代表的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利益与代表的无产阶级和全国人民利益之间的矛盾这©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一阶级矛盾的存在不能不给国共两党的知识分子以深刻影响从而使二者产生差异二国共两党的抗日目标相同但抗日的政治路线不同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目的是要灭亡全中国战胜这个穷凶极恶的帝国主义是国共两党制定战时知识分子的共同目标然而如何实现它国共两党之间却有重大差异认为抗日战争是“全国人民总动员的完全的民族战争必须实行全面的抗战路线这是政治路线的具体体现它为知识分子的制定和执行提供了根本的战略指导而从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利益出发惧怕人民的抗日救亡运动的蓬勃发展危害它的统治声言以抗战只是和的事情这种片面抗战路线是的战时政治路线的具体体现它具有很大的历史局限性对战时知识分子的制定和执行起着直接的消极影响所两条不同的政治路线是国共两党知识分子差异产生的另一重要原因三国共两党的人才观不同人才观是制定和执行知识分子的重要理论依据党人在实践中逐渐地形一成了科学的人才观其核心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关于人才的标准可以概括为两点人才观具有时代性是在为人民服务中著有成绩的二是具有专门学识与能力的开放性和科学性的特征它深刻地影响着抗日时期的知识分子使党的知识分子政使党战”策服从于的大局使党广泛地不拘一格地吸收各方面的知识分子从而不断地完善和发展时知识分子的制定和执行有了科学的指导思想它的人才标准却是理方面的人才观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利益的反映在政治方面“虽然高喊对人才要“广征博引可是在伦强调延揽的前提是“忠于国家而能服膺三民主义者,咎认为最主要是重礼尚义明廉知耻的德性在业务方面是一定的学问与能力的人才观的主要特点具有民族性即合理性一面这一特点对战时知识分子这一特点对国民的制定和执行有积极的影响复古性许多内容与封建道德如出一辙狭隘性党的知识分子的制定和执行有消极影响资产阶级利益的奴仆投入抗日的洪流之中即自私性就是培养忠实于大地主大由此决定的知识分子不能最大限度地调动广大知识分子通过上述比较分析可以看出的知识分子由于集中代表了人民大众包括知识分子的根本利益和要求符合实际因而为抗日胜利进程的推进乃至全国胜利的取得做出了贡献的知识分子虽有抗日的一面但由于阶级的局限缺乏彻底性阻滞了抗日的胜利进程①②③⑥⑨⑩⑩⑧⑩甚至后来人才离它而去《选集公成为南京垮台的原因之一版昏第二卷年第第页〕①⑤⑦《《陈云文件选集乡第十册》党校出版社页年第版第一页文选第期一⑧《八路军军政杂志》第卷第页⑩⑩⑥《选集》第三卷年第版第页《文献力辑第况页⑩⑩⑧⑧⑥⑩中国人民大学党史系编《中国历史教学参考资料袱第三册《中国国第页浙江省党史学会编民党历次会议宣言决议案汇编》三第页〔责任编辑王亚范〕©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