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博览（理论） ２０１０年１１月 Ｃｕｈｕｒ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Ｖｉｓｉｏｎ（Ｔｈｅｏｒｙ） ＮＯＶ．２０１０ 张大千与敦煌艺术的世界性 姚彩玉 ［摘要］张大千是我国著名的国画大师，１９４１年至１９４３年主持甘肃敦煌莫高窟的临摹和研究，一共在敦煌生活了两年零七 ＋Ｙｌ，临摹敦煌壁画大小共２７６件，并多次在国内和国外展出这些临摹壁画，使敦煌艺术宝库从此为国人和世界广为瞩目，对宣传 敦煌艺术作出了贡献。 ［关键词］张大千；敦煌艺术；临摹；敦煌壁画 中图分类号：Ｋ８２５．７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８６５３（２０１０）１１—００３２～０３ 张大干（１８９９－－１９８３）国画家。四川Ｉ内江人，名爱，又名季 严敬斋，多次向其介绍敦煌石窟艺术。张大千对此极感兴趣， 爱，字大干，别号大干居士。早年致力于石涛、青藤诸家的研 下决心要到敦煌看一看。１９４１年张来敦煌。先抵兰州，后踏上 究。后去Ｅｔ本学习绘画和印染艺术。回国后，他又先后师从著 河西走廊，路经“一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前看戈壁滩，后望 名书法家曾熙、李瑞清学习书画。张大干在其艺术生涯中摹 鬼门关”的嘉峪关。他们出嘉峪关到安西后，去榆林窟参观， 古不辍，尤其中年临摹古人比较多，是其他画家所不及的。他 虽然是走马观花，但已经是大饱眼福了。离安西后，达到取 说：“一个画家要形成自己的风格，必须要师今人，师古人，更 “经”之地敦煌。 要师造化，兼效百家。”１９３２年至１９３６年间，张大干兄弟与发 张大干到达敦煌，于次日便去了莫高窟。莫高窟令张大 起“敦煌经籍辑存会”的书画家叶恭绰同住苏州网师园，叶恭 千惊叹不已。稍事休息，便急切地带着手电筒、蜡烛开始参 绰曾力劝张大干重振人物画一脉，以刷新自清３００年人物画 观。张大千用手电筒四面照看，墙上见有彩绘侍女一身，面部 的颓风。Ｌ１］１９３６年夏，张大千被徐悲鸿誉为“五百年来第一 丰满，眉目清秀，服饰线条柔和而有力，一手持杖亭亭玉立于 人”ｏ【 ］１９３７年卢沟桥事变后，几番周转回到四川。１９４０年秋， 菩提树下。他赞叹不已，反复观看，久久舍不得离去。深夜回 决定北出嘉峪关至敦煌，然而张善行的逝世让他的敦煌之行 住所，他躺在炕上对同行说：“听说这里有二四百个洞窟，我 未果。１９４１年至１９４３年，张大千主持甘肃敦煌莫高窟的临摹 们半天看一个，也要两百来天。原打算走马观花，往返三个 和研究。１９４８年后旅居海外。先赴印度考察佛教，后迁居香 月，现在看来要下马观花了，最少也要半年时间”。转瞬间三 港、阿根廷、巴西、美国等地。１９５６年曾与世界著名画家毕加 个月过去了，记录工作仅记了四五十个洞窟，工作上半年，最 索切磋画艺。次年被美国纽约世界美术家协会推举为当代第 多也只能完成四分之一。他决心不半途而废，从事业着想，毅 一画家。曾在巴黎、科隆、纽约、东京、新德里等地举办个人画 然要在莫高窟呆两年。 展。其中他临摹的２７６幅敦煌壁画也多次在国内和国外展 他废寝忘食地在敦煌度过了两年半的时间，在这段时间 出，对敦煌艺术从中国走向世界起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 里，他对莫高窟的壁画进行了细心的研究，并在此基础上开 １９８３年张大千在台北病逝。 创了他自己的艺术风格。正如他所说：“聊以求三年之艾，敢 论起八代之衰”。历史深远的敦煌艺术，为张大干提供了丰富 一、张大千敦煌之行 的艺术营养。每当看到唐代洞窟里面所画的维摩浩像和帝王 以及菩萨、飞天等人物时，他总是称赞不绝说：“这些壁画的 ・“敦煌学”是现代中国乃至世界文化研究的显学，敦煌石 作者，都没有留下姓名，也无从考证，想来不是什么名家，用 画雕塑艺术更是举世推崇。匈牙利著名地质学家洛克济曾说 现在话说叫做‘画匠’，而这些无名画匠的作品，按我个人的 “窟中壁画雕塑之富，冠绝东方。”而将敦煌艺术有系统地介 看法，并不比和他们同时代的大画家闷立本、吴道子逊色。” 绍于世者，国人中当首推张大千先生。［３ 抗日战争爆发以后， 还说：“作者虽然没有留名，但是，他们所留下的艺术，将永远 北平沦陷。中国国画大师张大干于１９３８年初夏离开北平，秋 被我们后人所承认，才是真正了不起的画师啊！张大干是画 到达四川。时任监察院驻甘、宁、青监察使的 家中最重视学习敦煌艺术的人。＿４ 为了研究的方便，张大干 ［作者简介］姚彩玉，女，甘肃甘谷人，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敦煌学研究所，研究方向：敦煌学（甘肃兰州，７３００７０）。 张大千与敦煌艺术的世界性 还对莫高窟进行编号，他的编号与法国人伯希和为盗窃方便 挂。对宣传敦煌艺术起了很好的作用。１９４３年８月１４日，《张 所编的号相比更为科学、合理。这次所编凡３０９号，后称为 “张氏编号”是国际公认并通用的敦煌莫高窟三大编号之一。 ［５ 时，时任院长的于右任，在甘肃省军政官 员的陪同下视察河西走廊，来到敦煌。于右任和张大千两人 有深交。来到莫高窟时，张大干一直陪同参观并作详细介绍。 吃饭间，张大干对于右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张大干是 一个小小百姓，只是为了艺术事业，而四处奔波，你是要 员，有责任出来为保护我们祖先创造的丰富灿烂文化遗产说 几句话啊！莫高窟是国宝，给斯坦因、伯希和之流的外国人明 日张胆地偷、抢，把我们国家的国宝一偷就是几十骆驼运到 英国等国家的博物馆收藏，我作为一个中国百姓，怎不感到 羞辱！提出莫高窟必须建立专门的管理研究机构的建议，希 望于先生返回重庆后广泛宣传、呼吁，促使莫高窟的管理机 构早Ｅｔ实现。”于表示赞同说：“如重庆有关方面采纳此建议， 将请你重来敦煌工作。”张大干说：“人家说和尚走八方，我是 走十方，哪里待得住，再说我连书都教不好，哪能负此重任 呢？ ］于右任回到重庆后，即向提议，行政院 通过决议，由教育部筹组“国立敦煌艺术研究听”。张大干被 聘为８名筹备委员之一。１９４３年２月，常书鸿等６人长途跋 涉，来到莫高窟，正式筹建了研究所，开始了长期艰苦的工 作。¨７］正是张大千对敦煌艺术的热爱才使研究所的成立变为 现实。１９４３年５月，张大干终于告别莫高窟。２Ｏ余峰骆驼载 着临摹的壁画，于当年１Ｏ月回到四川，西行敦煌壮举结束。 离开莫高窟时，他心情十分沉重，对这里的石窟再逐个看了 一遍，说：“莫高窟不仅是绘画艺术的博物馆，也是雕塑艺术 的博物馆……这对考古和历史研究都很有价值，我们临摹的 壁画仅沾了一点点边啊！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临别 时，“还交给常书鸿一大包资料，是他在敦煌近三年期间所作 的研究成果，这些资料为常书鸿研究敦煌艺术提供了极好的 基础。’ 。］ 张大千一共在敦煌生活了两年零七个月，临摹壁画大小 共２７６件，目前藏四川省博物馆的有１８３件，藏台北故宫博 物院的有６２件，还包括莫高窟和榆林窟的作品。另有大干先 生临摹这批壁画的百余幅线描稿也保存在四川省博物馆。其 间所经历的艰苦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正如作家高阳先生所 说：“张大千是在敦煌艺术上的苦行僧，精神上与玄奘西域取 经有相通之处，表现了他的勇气、毅力及对艺术的虔敬。他在 敦煌两年有余的生活之本身，便是一大成就。’ 这些早期临 摹作品，为后人临摹和修补复原敦煌壁画提供了借鉴。１９６３ 年，莫高窟进行大规模维修时，敦煌文物研究所就曾借取张 大干近２００幅临摹敦煌壁画，作为参考之用。＿】ｏ］同时，张大干 第二次艺术生命飞跃完成了，敦煌石窟艺术也被推向世界。［１１］ 二、张大千Ｉ临摹敦煌壁画展 为了弘扬宣传民族文化，张大干将这些临摹品一路张 大千临抚敦煌壁画展览》在兰州隆重开展，军政要员 朱绍良、谷正伦、高一涵、鲁大昌等人主持了开幕式。展出共 二十一幅（其中莫高窟十三幅，榆林窟八幅），最大者高一丈， 宽一丈九尺。这是张大千临摹之敦煌壁画在国内第一次展 出，也是敦煌千年艺术第一次在国人面前展示。展出取得了 很大的成功，参观者达万余人次，张大干的近作被订购一空。 《西北日报》发文评价：“看了张先生的画展，西北的人士将更 看重千佛洞的艺术价值，将更加深对敦煌的认识，对于国内 史学界、艺术界也无异注射了一针‘兴奋剂’。这二十一幅壁 画的宣传力度，比二十万言的宣传文字还有效。从今而后，中 国的这一个国宝，再也不会被人轻轻易易地摧毁了！”［ ］甘肃 报纸陆续报道并介绍了敦煌石窟艺术，引起了社会的关注， 张大干激动地说：“这仅仅是开始，敦煌艺术不仅是中国艺术 之宝，也是世界艺术之宝，我们光宣传还不够，更应保护它、 研究它。”［川 回到成都后，由四川美术协会主办的《张大干临摹敦煌 壁画展览》于１９４４年元月２５日浓历正月初一）开展，展出四 十四幅（其中莫高窟三十三幅，榆林窟十一幅），取长者高达二 尺一寸，长五丈九尺五寸，同时展出的还有对敦煌壁画、彩塑 的摄影巨幅照片二十幅，真实再现了敦煌艺术的壮丽风采。 参观人士莫不叹为观止，成为蓉城春节期间的一桩喜事。同 时还有大量的艺术名流撰写的观感文章相继发表，为展览增 色。［】 １１９４４年３月和５月，由教育部主办的“张大 干临摹敦煌壁画展”相继在重庆三牌坊官地庙、上清寺 图书馆展出。排队购票者长达一里多，一时万人空巷，观者如 潮，山城轰动。著名画家徐悲鸿、黄君壁，著名诗人柳亚子、作 家叶圣陶、书法家沈尹默、吴玉如等一大批文艺、学术界名流 纷纷前往观看，推祟备至。展出布置考究，气魄宏大，震动文 艺界、学术界，取得巨大成功。张大千的好友，现代著名书法 家沈尹默先生题诗赞道：“三年面壁信堂堂，万里归来鬓带 霜。薏苡明珠谁管得，且安笔墨写敦煌。”现代著名史学家和 佛学家陈寅恪评价说：“敦煌学，今日文化学术研究之主流 也。大千先生临摹北朝唐五代之壁画，今介绍于世人，使得窥 国宝之一斑，其成绩固然已超出以前研究之范围。何况其天 才特具，虽是临摹之本，兼有创造之功，实能于民族艺术上别 开一新境界。其为敦煌学领域之不朽之盛事，更无论矣。”［Ｉ５］ 兰州、成都、重庆三地连续展出，在祖国内地掀起了一股 “敦煌热”，产生了巨大影响。“在当时抗战的一片沉闷之中， 向人们展示了祖国的灿烂文化艺术和优秀的历史遗产，使人 们的精神为之一振，激发了人民的自尊心和自强心，增强了 爱国主义的精神。”并吸引了大批有志青年前来西北戈壁从 事保护与研究祖国的文物工作，这也应是张大干对祖国敦煌 学事业的一大贡献吧！ｌｌ ］ 在此后的岁月中，伴随着足迹所至，张大干将临摹品公 展于世界各地，将敦煌艺术昭示于世人。１９４５年ｌ １月，张大 干把临摹的部分壁画运抵北京，展卷与人共赏；１９４６年１０月 ３３ 文史博览（理论） ２０１０年１１月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Ｖｉｓｉｏｎ（Ｔｈｅｏｒｙ） Ｎｏｖ．２０１０ ４日，《张大干画展》在上海开展，绝大部分是临摹敦煌壁画， 绚丽多姿的艺术画图震惊了上海艺坛；１９４７年３月，《张大 干临抚敦煌壁画》第一集出版，张大干亲自作序；１９５０年，《张 大干匦展》在印度新德里开幕，以临摹敦煌壁画为主，技艺精 湛，蕴含浓郁民族风格的作品大受欢迎；１９５６年４月，朝日新 闻社主办《张大干临摹敦煌石窟壁画展览》在东京举行。这是 敦煌艺术第一次以其原型同日本观众见面，其璀灿的画面， 艳丽的色彩，精湛的笔墨，顿使东京震动； ６月，《张大干临摹敦煌石窟壁画展览》在巴黎东方博物 馆隆重举行，同展的有张大干收藏历代名迹六十幅，向西欧 观众系统地介绍了中国丰富悠久和灿烂光辉的古代文化艺 术，令西方人士对谜一样的中国文化侧目；１９５９年６月，《张 大千先生国画展》在台北举行，主要是临摹敦煌壁画；１９６０ 年，张大干整理的反映各代佛、菩萨手印绘法演变的十四幅 手印图在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外编ｆ上）制版 发表，被誉为“艺术史学上的天球赤刀”，“不仅可作最高的艺 术品来欣赏，而且可以作为美术史上的一尺度，用之于丈量 魏、唐、宋、元人物的断代，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仲］ 张大干将敦煌艺术带给了世界，并将临摹品交给了祖 国。１９５３年及１９５５年在的家人秉承张大千的意愿，两次 将留在的壁画临摹品二百二十件全部交给国家，由四川 省博物馆收藏，受到周恩来总理的肯定。１９６８年１１月，张大 干将携带的壁画临摹品六十二幅全部捐赠故宫博物院， 再次引起了强烈反响，人们盛赞这种慷慨无私和热爱民族文 化艺术的精神。１９８３年４月２ １３，张大干谢世；４月５ １３，台 湾故宫博物院举办《张大干临摹敦煌壁画特展》，并决定出版 《张大干临摹敦煌壁画画册》；１９８３年４月１３日，四川省中国 美术家协会四川分会、四＇１１Ｉ省博物馆在成都联合举办《张大 千画展》，由省博物馆馆长、四川大学历史系主任徐中舒教授 主持，展出自１９２４年至１９８２年的创作中挑选出的一百五十 幅精品，其中包括临摹敦煌壁画及书法条幅等；１９８５年四川 省博物馆编的《张大干临抚敦煌壁画》由四川美术出版社出 版发行。［ ］ ２０１０年４月２９日下午，《绚丽佛韵——张大千临摹敦煌 壁画作品展》在上海刘海粟美术馆隆重开幕。此次展览由刘 海粟美术馆和四川博物院共同举办。上海市文广局艺术处处 长肖谷、四川博物院卢越、张大千之孙张之光，以及 上海各界人士约３００人出席了当天开幕式。开幕式由刘海粟 美术馆党支部、副馆长张坚主持。此次画展是继张大干 先生１９３６年举办个人画展以来，首次在上海举办他临摹的 敦煌壁画展，共展出作品４５幅，所摹对象的时代最早可追溯 到北魏，最晚为元代，时代跨越千年。内容包括佛、菩萨、罗 汉、比丘、龙女、夜叉、高僧、供养人、伎乐众、天女等故事，还 有东王公、西王母的神仙传说。其中， 匕魏・三世佛横披》、 《北周・萨捶王子舍身饲虎卷》、《隋・东王公、西王母横披》、 《五代・地藏菩萨轴》、《五代・杨枝大士轴》、《西夏・高僧像 轴》、《西夏・回鹘人供养像轴》等，都是很难得的杰作。尤其是 《北周・萨堙王子舍身饲虎卷》，长达１２１３．６１厘米，宽７４．１厘 米，鸿篇巨制，令人震撼。展览通过张大千先生作品、生平、年 谱、影像资料播放，为广大民众深入了解张大千先生及其艺 术价值提供了机会，也为上海世博会的召开献上一份厚礼。 通过世博会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敦煌艺术的魅力。 综上所述，敦煌和敦煌学在世界上的极盛其名，是因为 有莫高窟艺术宝库，有辉煌壮丽的无数壁画、雕塑和文书经 卷的存在。＿】９］无疑张大千在研究、宣传敦煌艺术上起着很重 要的作用。张大干“他是第一个来敦煌的画家，也是第一个将 敦煌艺术大规模介绍出来的画家。’ 临摹的敦煌壁画不仅 是中国，更是世界的宝贵遗产，通过画展，宣扬了敦煌，也宣 扬了敦煌的艺术，更宣扬了中国古代人民的聪明才智 所以 张大千对古代中华名族创造的敦煌艺术从中国走向世界，使 更多的人来关注敦煌艺术作出了重大贡献。 ［参考文献】 …１刘实平，孟宪实．《敦煌百年——个民族的心灵历程》．广东教育 出版社，２０００年８月第一版，２３８． ［２】徐悲鸿于１９３６年为《张大千画集》所作之序言． 【３１陈祥明．《大师的风景》安徽美术出版社，２００７年１２月，１２５． ［４］闫国权，李淑萍主编．《大漠奇观——敦煌》．新华出版社，１９９７，９６． ｆ５三大编号：指伯希和编号、张大千编号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 ５１后敦煌研究所编号． ６阎国权．《敦煌两千一百年》．新华出版社，２０００，１６５． 陈祥明．《大师的风景》．安徽美术出版社，２００７年１２月，１３０． 『８竹青．８１《张大千一生重情义・常书鸿夫妇的一段回忆》（上）．栽《大 公报》，１９８４年４月５日。６日 ・ ［９】高阳．《梅丘生死莫耶梦》．中华书局：１９８８，２８７． 【１０］顾炳枢．《与敦煌结缘的四大文杰》．栽《文史杂志》．２００６年第２ 期（总第１２２期）． ［１１】张新英《无声的庄严——敦煌与２０世纪中国美术》．栽《敦煌 研究￣２００６年第１期（总第９５期）． ［１２］《记敦煌壁画一看张大千画展》．载《西北日报》．１９４３年８月４ 日． 【１３】闫国权，李淑萍主编《大漠奇明——＿敦煌》新华出版社，１９９７．９８． Ｉ１４】参阅《张大千临抚敦煌壁画展览特刊》．载《新新新闻》．１９４４年 ２月１４日． ［１５］陈寅 ｌａ－．《观大千临摹敦煌壁画之所感》． ［１６】李永翘．《敦煌老人忆大千》．栽《张大千生平和艺术》．中国文史 出版社。１９８８年． 【１７】李霖灿．《从敦煌到龙门——大千先生功德无量》．栽《雄狮美 术》，１９８３年第５期． ［１８］刘再聪．《张大千与敦煌学》．栽《敦煌学辑刊》，１９９８年第２期 （总第３４期）． 【ｌ ９］顾炳枢．《与敦煌结缘的四大文杰》．我《文史杂志》，２００６年第２ 期（总第１２２期）． 【２ｏ］叶浅予．《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画册序》．栽《张大千临摹敦煌壁 画》，四川省博物馆编辑． （责任编辑：良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