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研究》２０１３年第２期（总第１２７期） 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语用浅析 李婧 （山西医科大学汾阳学院，山西汾阳０３２２００） 摘要：冒犯性话语是言语交际中的一种不礼貌现象。文章探讨了具有平等租约关系双方之间冒犯性话语的 直接冲突回应的语用情况，认为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具有对撞性、蓄意性和顺应性等语用特征，冒犯性话 语的直接冲突回应的实现方式主要是反问、詈骂、嘲讽和威胁等语言手段，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具有表达 不满、否定与讽刺对方和激将对方等语用功能。 关键词：冒犯性话语；直接冲突回应；语用特征；语用功能 中图分类号：Ｈ０３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２９７９（２０１３）０２．００５０．０４ 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ｉｓｓｎ．１０００－２９７９．２０１３．０２．０１０ １引言 冒犯性话语是言语交际中的一种不礼貌现象，在 的对立，回应者的主要语用目的是伤害对方的面子、激 将对方、表达负面情绪或阻挠对方做某事。…例如： （１）（背景：在钱塘茶人茶楼，孙翌伟和楚笑笑之前的 误会大白） 引起听话人不愉快或生气的同时，它还会让听话人在 面子上感到难堪。而根据Ｂｒｏｗｎ＆Ｌｅｖｉｎｓｏｎ的“面子 威胁论”，面子是每个理性的成年社会成员意欲为自己 争取的公共的自我形象， 因此，对于冒犯性话语， 为维护自己的自尊心与面子，多数人会采取回应措施， 其中有人使用“缓和性冲突回应”，即表示接受、认可、 妥协等，有人使用“直接冲突回应”，即表示否认、反对、 反驳等。 对于冒犯性话语的“缓和性冲突回应”的语 用情况，庄美英（２０１２）已进行过较为详细的探讨。 对于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还没有专门的论 著。为了更加全面地了解和认识冒犯性话语的回应情 况，本文将对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加以探讨。 本研究以言情剧《租个女友回家过年》中的对话 为语料来源。该剧中的男女主人公因是租约式的男女 朋友关系，所以剧中出现了很多不愉快的碰面，导致 了一系列冒犯性的语言冲突。又因为男女双方是地位 平等的租约关系，所以双方对冒犯性话语采取的都是 直接冲突回应。通过对该剧中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 回应的分析，可以展示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在 语用特征、实现方式和语用功能等方面的一些特点。 ２直接冲突回应的语用特征 “直接冲突回应”是一种对抗性的回应方式，指 听话人为维护自己的面子，通过使用否定语、负面评 价语、詈骂语等直接的语言表达方式来反驳对方或攻 孙翌伟：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声对不起啊？ 楚笑笑：谁让你那天不跟我解释一下的？再说那天那个 人不是你朋友吗？你朋友欺负我朋友，我替朋友打抱不平， 你就算替朋友挨了两脚，那也没什么吧？ 孙翌伟：你和你那个女孩连一点默契也没有吗？你不问 清楚抬脚就踢呀？你是脑瘫患者吗？ 楚笑笑：你才是脑瘫患者呢！反正这件事情就是你朋友 冒充你的名字去勾引我朋友，她也不说清楚，要不然我怎么 能弄错人呢？你要怪就怪你那朋友去，对不起，我还有很重 要的事情，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瞎掺和。 （２）（背景：在钱塘茶人茶楼，孙翌伟约楚笑笑出来要 把楚落在他家里的手表还给她，见面后孙却先说出了想租楚 作女友回家过年的事） 楚笑笑：你说什么啊？想租我回家过年？我说你怎么那 么好心把手表还给我呢，原来是另有所谋啊！ 孙翌伟：这怎么能叫另有所谋呢？这应该叫互相帮助。 ，楚笑笑： 堑 丝盎 墨＝全＝堡 蕉±，查煎 金丝 盈盎墨姿 曼 ，查：些壁壁，想租我，没门！ 孙翌伟： 查 堡二型里童± ，黑垂垄盘 友真的那么见不得人的话，你干嘛要在网上回应租的帖子 ？堡垦 垦麴 堑垫堡 ：出盎！垦，直量 堇！垦！ 里 鱼二垒盐 里，：垦笠 鱼 丝丛当圭Ｉ！垦。 楚笑笑：那是因为我…… 击对方，以表达异议、谴责、不满、愤怒等负面情绪， 言辞通常比较激烈。通过对语料中冒犯性话语的直接 冲突回应的分析，我们认为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 应有以下几个语用特征。 ２．１对撞性 “直接冲突回应”的对撞性，即非合作性，多数情 况是一方的言辞冲撞了另一方而引发另一方在言辞上 ・孙翌伟：固 丛 垒，丕盐墨旦 壑挂垡 ？ 垫 垫 丕墨二童 量 垒塾丛塾当 ？ 墨垒鳌 丛垫金 工，堡盘 堡 羞， 虐丕虞 ？ 例（１）中，面对孙翌伟“你是脑瘫患者吗？”的有意 冒犯，楚笑笑感觉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因 而她没有用缓和的方式进行回应，而是用“你才是脑 ５０・ 瘫患者呢”进行了直接反驳，这种用反驳的语言直接 回应的结果就使双方形成了言辞上的对撞。例（２）中， 对于孙翌伟的想法，楚笑笑用“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 正人君子，之前误会你了呢，原来是江山易改，本性 难移”的话语对孙的正面面子进行了直接有意的攻击。 面对正面面子受到的威胁，孙毫不示弱，选择了用“你 少在我这摆一副卫道士的嘴脸”的责骂语言进行了直 接回应，从而使双方形成了言辞上的对撞。接下来， 对于楚“那是因为我……”的不完整解释，孙又用带 有鄙夷的语言“因为你什么，不就是因为你想挣钱 吗？……你虚不虚伪呀你？”进行了直接回应，戳穿了 对方的“面子”，使双方再次形成了言辞上的对撞。以 脑子里除了相亲就是租女朋友什么的，你怎么那么龌 龊啊！”这样冒犯性的话语，孙翌伟用“你要为了挣钱 隐瞒你有男朋友的事实，你那才叫龌龊呢！”进行了直 接回应，表面看他是否定自己龌龊，但更主要的目的 是敦促楚说出有没有男朋友的实话，以免自己上当吃 亏，因而带有明显的蓄意性。以上例子说明，冒犯性 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具有蓄意性的语用特征。 ２．３顺应性 Ｖｅｒｓｃｈｕｅｒｅｎ（２０００）提出了语用学的顺应理论， 认为使用语言的过程就是语言使用者在语言内部和外 部原因驱动下不断进行语言选择的过程，包括语言形 式和语言策略的选择。语言使用者之所以能在沟通过 上例子说明，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具有对撞性 的语用特征。 ２－２蓄意性 所谓蓄意性，是指说话人故意利用某一话语或言 语行为，去实施特定目的的一种意向性。Ⅲ研究认为， “直接冲突回应”也属于听话人对说话人的一种有意 冒犯行为，所以其蓄意性具有两重性：一方面，直接 回应会对听话人的面子、身份、地位等构成言语上的 直接威胁；另一方面，说话人可能借此隐含特定目的， 如对听话人实施劝阻、批评听话人或贬低听话人的身 份或地位等。Ⅲ如２．１的例（２），再如： （３）（背景：孙翌伟向楚笑笑解释，他不得不租她回家 过年的原因，是因为他三姐夫大清早在孙的住所看见了她， 他们全家现在都以为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楚笑笑：你们家人怎么能那么不负责任地就下结论呢？ 反正我不管，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自己委屈点就算了， 干嘛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啊？…… 孙翌伟：你个狠查的女人，你怎么 么自私啊？ 么以 自 为主心啊？连基起码的同监心都没直。 楚笑笑：对你这种＊－ｔ－用同情心吗？手表还我，想租我， 没门 （４）（背景：孙翌伟得知楚笑笑的电话打不回去，在那 流眼泪，怀疑其有男朋友） 孙翌伟：楚笑笑，你可给我保证过的，你没有男朋友的 啊，要是有男朋友你赶紧告诉我，我才不租你呢…… 楚笑笑：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你脑子里除了相亲就是 租女朋友什么的，你怎么那么龌龊啊！ 孙翌伟： 墼壑？堡垩 Ｉ 垡堕堕堡盔星塑盘 圭 塞，堡 ！ 堡 ！ 例（３）中，楚笑笑用“干嘛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啊？” 直接冒犯了孙翌伟，对孙的面子形成了直接威胁。对 于这样的冒犯，孙没有用“谁往你身上泼脏水”之类 的话语进行反驳，而是用带有詈骂性的语言“你个狠 毒的女人，你怎么那么自私啊？那么以自我为中心 啊？连最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对楚的品德、人性进 行了直接否定，表面看他是在直接攻击对方，但其隐 含的目的是激楚，让她接受自己的建议并应租，因而 可以说具有一定的蓄意性。例（４）中，对于楚笑笑“你 程中连续做出恰当的语言选择，是因为语言的三个特 征：变异性、商讨性和顺应性。 通过对语料的考 察发现，“直接冲突回应”实际是听话人顺应特定的语 言语境和交际语境，为了达到某种交际意图而选择的 一种策略性的言语行为，是语言选择的结果。例如： （５）（背景：楚笑笑因为要完成稿件而去酒吧体验喝酒 的感觉，这时接到妈妈的电话，一赌气喝多了，差点被人欺 负 孙翌伟因接到前女友的电话心情不爽而去酒吧，正好救 了楚，但因楚手机没电，找不到她的朋友，只好把她带回了 自己的住所） 楚笑笑：我……我们见过吗？ 孙翌伟：哎呀，真是不明白，像你们这种小孩，天天地 出入酒吧，还叁加什么八分钟约会，你不是堂生嘛，这个时 候不在鲎校好好壁羞复习功课，天天出入 色场所，你到底 千什么的？ 楚笑笑：酒吧？你不也去酒吧了吗？要不怎么碰见我呢？ （６）（背景：孙翌伟告诉母亲说楚笑笑特喜欢吃辣椒， 并把很多辣椒炒到了土豆丝里） 楚笑笑：孙翌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我怎么得罪你 了，你这么打击报复我？ 孙翌伟：我怎么能是报复你呢？我那是给你提提神，让 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崭新的一天。 楚笑笑：小人、幼稚、可笑，整人的点子都那么弱智， 我拜托你下次用用脑子，整人的时候想一些有创意的、有档 次的点子好不好？ 孙翌伟： 还真没办法，对壁你这种弱智的对圭， 墨丝旦垫 塑盍 堡！ 例（５）中，面对孙翌伟“天天地出入酒吧，……你到 底干什么的？”这样带有嘲讽性的冒犯性责问，楚笑 笑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而是顺着孙的说法说 道：“酒吧？你不也去酒吧了吗？要不怎么碰见我 呢？”言外之意是你自己做了同样不怎么样的事情， 还指责别人。例（６）中，对于楚笑笑“我怎么得罪你 了，你这么打击报复我？”的冒犯性责问，孙翌伟先 是采取防御性回应策略，用“我那是给你提提神，让 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崭新的一天”为自己辩护， 而面对接下来楚对他进行的“小人、幼稚、弱智、不 用脑子、没创意、没档次”等一系列的负面评价，孙 则是顺着楚的说法说：“那我还真没办法，对待你这种 弱智的对手，我只能用这种弱者的办法喽！”表面看他 是承认自己出的“点子”弱智，实质上则是贬低楚的 智商。以上例子说明，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具 有顺应性的语用特征。 ３直接冲突回应的实现方式 “直接冲突回应”的实现方式有很多，从语料来看， 直接冲突回应的语言实现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种。 ３．１反问 反问句不需要对方的回答，句子本身就表示了肯 定什么或否定什么。从肯定方面问，意在否定；从否 定方面问，意在肯定。因而听话人可以从中领会到说 话人的真正含意。由于反问句多用以质问、反诘，所 以运用反问句可以加强语气，还兼有“顶撞”的效果。 如上文２．１中的例（２），面对自己因租女朋友而 遭到楚笑笑是否是“正人君子”的质疑，孙翌伟没有 进行正面回答，而是用了一个反问句“要是租女朋友 真的那么见不得人的话，你干嘛要在网上回应租的帖 子啊？”做出了直接回应。当楚不好意思解释自己想 应租的原因而自己又猜到其原因时，孙又再次连续用了 两个反问句“因为你什么，不就是因为你想挣钱吗？你 们这批人不是一直都号称什么敢做敢当吗？……”进行 了直接回应，间接地用否定的反问句形式肯定了楚也 不是什么“好人”，因而反问是直接冲突回应的一种实 现方式。 ３－２詈骂 詈骂，指用粗野或恶意的话侮辱人，是人们言语 行为的一种特殊形式，是对对方的批评与指责，具有 很强的负面评价性，因此很容易冒犯对方，并引发直 接冲突或使冲突进～步升级。语料显示，对于冒犯性话 语的直接冲突回应，有时采用的是詈骂的方式。例如： （１）（背景：孙翌伟在家人的逼迫下去相亲，楚笑笑为 完成出版社分配的写书任务不得不参加八分钟约会，二人偶 然相遇） 孙翌伟：你还真以为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 哪？也行，但我希望你下一次行侠仗义之前最好先搞清楚事 情为什么，省得错杀无辜。 楚笑笑：无辜？你说你自己无辜吗？呵，臭不要脸，你 要真的无辜的话，怎么可能有了女朋友还接二连三地在外面 约会别的女孩子呢？你要真的无辜的话，怎么会来参加八分 钟约会呢？ 孙翌伟：我…… 楚笑笑：没话说了吧，不敢承认？我最讨厌你这种男人 工， 生、星叠、鱼塑， 垒丝 垫 垂 煎 ？ 恕不奉陪，我走了。 例（１）中，面对孙翌伟“错杀无辜”的冒犯性话语， 楚笑笑用詈骂的语言进行了直接冲突回应，她用“臭 不要脸”“无耻、卑鄙、自私”等言辞直接侮辱、诋毁 了对方，因而导致双方的冲突升级，关系进一步恶化， 以致双方都向各自的朋友抱怨“晦气”。 ・５２・ ３＿３嘲讽 嘲讽即嘲笑讽刺，使用嘲讽的语言常常会激怒 对方，损伤对方的面子。语料显示，当一个人被冒 犯性话语威胁到面子时，有时会采用嘲讽的方式进行 直接冲突回应。例如： （２）（背景：孙翌伟在父母的逼迫下极不情愿地领着 楚笑笑四处转悠） 楚笑笑：这牌坊叫什么，什么时候建的？ 孙翌伟：你能不能别把自己搞得跟文化人似的，看看就 得了，问那么多问题干吗？…… 代，你也一点大家风范的样子都没有。 例（２）中，面对孙翌伟的冒犯性话语“你能不能别 把自己搞得跟文化人似的（意指楚笑笑不是文化 人）”，楚笑笑用“真看不出你是什么皇族后裔，就算 你是孙权后代，你也一点大家风范的样子都没有”进 行了嘲讽式的直接冲突回应。 ３．４威胁 言辞威胁是引发人际冲突常见的方式，在多数情 况下说话人可以借助类似话语阻止听话人的某一行 为，或迫使其做某事。Ⅲ语料显示，对于冒犯性话语 有时可以用威胁的语言进行直接冲突回应。例如： （３）孙翌伟： 堡 查送， 壁堡垫 塑堑 我只能用这种弱者的办法喽！ 楚笑笑：我告诉你，你下次要再这么说我的话，你就死 童工！ （４）（背景：按照龙门的习俗，在外工作的人过春节回 乡后应该给小孩们发放红包，所以孙翌伟就让楚笑笑也去给 小孩们发，结果楚给了每人一百，到最后还有人没拿到） 孙翌伟：我告诉你，那么多给出的钱，我从你工资里扣！ 楚笑笑：凭什么从我工资里扣啊？再说，我从来都没做 过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你们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这么多虚 头巴脑的规矩！ 孙翌伟：像你这样的脑瘫，我把这些规矩告诉你也没用， 我扣你钱是在帮你，省得你以后再犯！ 楚笑笑：不许用带侮辱性的语言对对方进行恶意的人身 攻击，这是你写的吧？要付违约金的！我告诉你，孙翌伟， 你少全钱来威胁我，你要再敢骂我一句，你就倒窭了！ 例（３）中，面对孙翌伟“你这种弱智的对手”的冒犯 性话语，楚笑笑用威胁的语言“你下次要再这么说我 的话，你就死定了！”进行了直接冲突回应，意在否定 孙对自己负面的评价，并阻止孙以后实旖任何“打击 报复”行为。例（４）中，面对孙翌伟“像你这样的脑 瘫”的冒犯性话语，楚笑笑用“要付违约金的”“你就 倒霉了”进行提醒，实际是在用威胁的语言进行直接 冲突回应，意在阻止孙继续对自己进行人身攻击和自 尊心的损害，并进一步阻止孙克扣自己工资的行为。 ４直接冲突回应的语用功能 语用功能往往是由语用特征显现出来的。语料中 男女主人公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的语用特征显 示，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的语用功能大致有以 下几个方面。 ４．１表达不满 在谈话的双方中，当听话人感到冒犯性话语使自 己的面子受到威胁时，往往会采取直接冲突回应的方 式指责对方，同时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例如： （１）（背景：孙翌伟让楚笑笑通过看相册“熟悉工作环 境”，在相册中，楚看到了孙双胞胎哥哥的相片，但其哥哥 因为孙的情绪失控已在车祸中丧生） 楚笑笑：这怎么有两个你呀，你是双胞胎啊？ 孙翌伟：你能不能不乱翻我相册啊？你怎么这么没教养 啊？你爸你妈就这么教你的？ 楚笑笑： 垒垒Ｉ？墨堡自 垂垫些璺 ，盔鱼 道 些这查， 些丕亟盘塑？ 盘垒 鲞Ｉ？ 鐾盂这些啊？你以为我爱 你唠唠叨叨说你祖宗八代那 点破奎啊？我告监你，孙翌 ，我从昨天忍到你现在了，你 一会这 ，一会 样，查查怪怪的，怪不得现在还没 女朋 塞…一 例（１）中，本来也不想提前熟悉什么工作环境的楚笑 笑，迫于赚钱营救妈妈的原因，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孙 翌伟唠叨，可孙突然嫌她乱翻相册并指责她“没教养”， 这攻击了楚的“素质面子”，即攻击了自己的能力、人 品、性格及亲人等， 所以楚用一大段话表达了自己 极为不满的情绪，也强烈指责了孙的奇怪性格。 ４．２否定与讽刺对方 在谈话的双方中，听话人可以借助直接冲突回应 对对方的冒犯性话语表示否定，并进一步讽刺对方。 在具有相同社会地位的交际双方之间，采用否定与讽 刺对方的方式进行反击，往往可以收到较佳的效果。 例如： （２）（背景：孙楚二人在商量合同细节） 楚笑笑：你在阅人无数之后，还死乞白赖地非要租我， 这说明了我是最好的、最合适的，不然，你租我干吗？ 孙翌伟： 盘 ，垫堂叠 垂互：堕鳗塾墨 直鱼盘查 盟，堡 堡自 盐型 ？垩丕量 三塑 查 垫 ，堡堡 这样的我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力不是童临时抱 就能 的，没人搭理你就承认，不丢人。 例（２）中，楚笑笑说第一句话的目的是想抬高自己， 以得到孙翌伟的肯定，没想到却引发了孙冒犯性的话 语“没有自知之明”“像你这样的我根本连看都懒得看 一眼”，对此，楚用“别给自己找理由”“没有人愿意 搭理你”“没人搭理你就承认，不丢人”等进行了直接 冲突回应，从而实现了对对方的否定与讽刺。上文３．３ 例（２）中楚笑笑的“真看不出你是什么皇族后裔，就 算你是孙权后代，你也一点大家风范的样子都没有” 也具有这一功能。 ４．３激将对方 在谈话的双方中，对说话人的冒犯性话语，听话 人可以用刺激性的话或反话怂恿对方去做某事，即利 用人的自尊心和逆反心理，以“刺激”的方式，激起 对方不服输的情绪，从而收到不同寻常的说服效果。 例如： （３）（背景：孙翌伟发现楚笑笑把手表落在了他的住所， 于是拨通了楚的电话） 楚笑笑：你干嘛老缠着我不放啊？我在复习考试，你有 事．｝夹说！ 孙翌伟： 圭 丛 仝主 丕 。 楚笑笑：什么啊？我手表在你那儿？你干嘛偷我手表 啊？你不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趁火打劫来着吧？ 孙翌伟：我趁火打劫？我说你讲不讲道理呀？好，你爱 墨丕璺，丕垩垄 ！ 例（３）中，孙翌伟借着给楚笑笑还手表为名，想约她 出来谈谈租她回家过年的事情，没想到招致了楚“你 干嘛老缠着我不放啊？ ‘你干嘛偷我手表啊？你不会 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趁火打劫来着吧？”等一连串冒犯 性话语，面对此景，孙采取了直接冲突回应的方式， 用“你的手表要是不想要了的话，我这个事可以不说” “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进行了回应，这些话表面 看是反击对方，实质上是激将对方赴约，以便自己有 机会与其讨论应租的事情。又如上文２－２例（３）中， 孙翌伟的直接冲突回应话语“你个狠毒的女人，你怎 么那么自私啊？那么以自我为中心啊？连最起码的同 情心都没有”，表面看是直接攻击对方，但其真正的用 意是在激将对方接受自己的建议并应租。 ５结语 针对不同语境条件下的冒犯性话语，听话人采取 的回应策略会有很大的差异。本文通过对具有特殊的 平等租约关系的男女朋友间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 应的语用情况的分析，认为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 应具有对撞性、蓄意性和顺应性等语用特征，冒犯性 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的实现方式主要是反问、詈骂、 嘲讽和威胁等语言手段，冒犯性话语的直接冲突回应 具有表达不满、否定与讽刺对方和激将对方等语用功 能。 参考文献： ［１］冉永平，．人际冲突中有意冒犯性话语的语用分析 ［Ｊ］．夕 国语，２０１１（３）． ［２］冉永平．冲突性话语趋异取向的语用分析［Ｊ］．现代外语， ２０１０（２）． ［３］庄美英．缓和性冲突回应——针对冒犯性话语的语用策 略分析［Ｊ］．当代外语研究，２０１２（７）． ［４］Ｂｒｏｗｎ，Ｐ＆Ｓ．Ｌｅｖｉｎｓｏｎ．Ｐｏｌｉｔｅｎｅｓｓ：Ｓｏｍ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ａｌｓ ｉ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Ｕｓｅ ｌＭＪ．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１９８７． １５Ｊ Ｓｐｅｎｃｅｒ－Ｏａｔｅｙ．Ｈ．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ｌｙ Ｓｐｅａｋｉｎｇ：Ｍａｎａｇｉｎｇ Ｒａｐｐｏｒｔ ｔｈｒｏｕｇｈＴａｌｋａｃｒｏｓｓＣｕｌｔｕｒｅｓ［Ｃ］／／Ｌｏｎｄｏｎ：Ｃｏｎｔｉｎｕｕｍ，２０００． ［６］Ｖｅｒｓｃｈｕｅｒｅｎ，Ｊ．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ｓ［Ｍ］．北京：外 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２０００． （责任编辑曹瑞芳） ・５３・
